仲严的小腿,伴随着徐仲严的惨叫,枪头从另一边戳出。
他没指望徐仲严能这么轻易地说出答案,比起审问,他更多的是想凌虐徐仲严,就像看毒蛇在被钉在地上时的挣扎扭曲。
面对愤怒的韩昭,徐仲严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的笑:“刘玄真可爱。”
韩昭怔愣了一下,旋即脸沉了下来,黑如墨汁,他被惹怒了。
徐仲严浑然不觉,自顾自说了下去:“他是我见过最天真的主君,一直那么信赖、倚重、袒护自己的臣下,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君王。但世界不是那么美好的,他那样的人还是呆在传说里好,所以我把他送回去了。”
说到此处,徐仲严充满恶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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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笑了:“听说他死的时候还在唤你和刘稷的名字——啊——”
徐仲严的话断掉了,换成了一声痛呼,被彻底激怒的韩昭,用枪贯穿他的肩膀将他钉在了墙上。
韩昭咬牙切齿,仿佛齿缝间是徐仲严的血肉:“你在逼我杀你?”
忍过这阵剧痛后,徐仲严声音虚弱地感叹:“我从小……就明白一个道理,人心——是世界上……最容易变的东西。它愚昧残忍——却不自知,它自私自利却不愿意被谴责,明明是最卑劣的东西,却想将自己装得伟大——”
“小时候,计良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为保护村民而死,然而曾经在他们死时允诺照顾我们的村民,却随着年岁而逐渐变得不耐烦,最后默契地将我与计良丢弃在山上不管不顾……但人嘛,就是这样,我不怪他们。”说到此处,徐仲严微微一笑,但这笑太假,反倒让人觉得不适。
徐仲严没有继续说山村的事,转而道:“人心虚伪、自私、残忍。所以人相互猜疑,所以三言两语就能使君臣反目,使叔侄疏远,他们被耍得团团转的样子特别有趣……”
他朝韩昭挑眉:“您不这样认为吗?哦,您是被耍的。”
原本愤怒的韩昭在听到徐仲严这一番陈述后反倒冷静下来,他嗤笑:“你本质不过是挑拨离间的卑劣小人,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就原形毕露。说得再高傲又有什么用?贱人就是贱人。”
他对徐仲严的感情从仇恨变成了仇恨加鄙夷。
“你刺杀景修,只不过是因为在谋略上你赢不了他;你毒害刘玄,是因为在有他坐镇的情况下你那点手段无法撼动凉州;你挑唆世家出卖宇文循,是因为有他在凉州就有一口气。你无法在正面的斗争中赢过他们任何一个人,所以借助于三流手段。你平庸无能,却还将自己伪装得城府深成;你的手段卑劣贫瘠,却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……”
韩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,落在徐仲严身上的眼神像在看肮脏的东西:“你不过是活在阴沟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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