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还染着血,一旁姜井见状赶紧低头上去接过让宣帝过目。
他们这才知道,什么是天子之怒,想比之下,刚才圣上那都不叫发怒了。
程绯色口齿不清的辩解着,彷徨无助,看着也是楚楚可怜。
哪有什么药?为了安全起见,她们都不约而同过了细,仔细擦拭清洗过。
她们一个皇后,一个贵妃,圣上只听这丫头几句话就毫不顾及的冲着她们发这么大的火,夫妻多年,圣上是真怒还是假怒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。
“初雪叩见圣上,请圣上替初雪做主!”
“皇后娘娘贤良淑德,自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,娘娘放心,圣上一定会明察秋毫。”丽妃在一旁佯装帮腔。
“启禀圣上,这镯子和簪子,乃皇后娘娘和端贵妃赏赐之物,初雪现在归还,初雪命薄,受不起这么重的恩赏,这镯子和簪子上所带的药,太过名贵。”
“阿庆,张郎中到了吗?”梅时九看得出初雪心里的担心和害怕。
这可不是个好时机。
梅时九示意阿庆去忙,自己低声招呼初雪往里面走。
宣帝尚未开口,初雪再次出声:“圣上,除此之外,刚才混乱之时,有人用这淬了毒的簪子对我姑姑下手,此刻我姑姑中毒昏迷生死未卜!朗朗乾坤之下天子面前行凶,还请圣上明察!”
看着簪子,宣帝咬牙沉声问道:“到底是毒杀你姑姑,还是你?”
气氛正紧张,初雪突然出现来这么一句,倒是稍稍缓和了气氛,只是觉得她能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在这节骨眼请圣上做主,没瞧着圣上正发怒吗?
“父皇明察啊!”皇后不做声,太子却忍不住。
簪子阿庆走时候顺手带走的,这算是物证。
初雪扭头看向那些惊魂未定的公子小姐,最后目光落在程家四小姐程绯春身上。
“今日情况比想的复杂,现在府外也未必安全,你先留在府上,你想做什么,便去做,有我在。”
不由让人多想啊。
人群中,冯老太师眉头一沉。
“圣上明察,臣妾便是再蠢,也不会把这香用在自己身上…”皇后这会也管不了初雪,跪在地上没了之前的尊贵优雅。
刚才中招动手的公子小姐一时间都吓得瑟瑟发抖。
一时间,全场静得下人,胆小些的开始瑟瑟发抖。
臣子们纷纷侧目,谁也不敢乱说乱议论,皇后都出事了,还不知今天会是个什么结果。
皇后和端贵妃同时一愣,一脸震惊异口同声道:“不可能!”
初雪起身,拿出用帕子包裹的镯子和簪子,靠得近的一看到这两样东西都愣了下,神情也是几经变换。
“虞嬷嬷顺暂时无碍…”。
老太傅和老太君等人也都同时松了口气。
太子和素王也吓到了,反应过来齐齐惶恐跪下求情。
莫不是想在这时候认亲吧?
只因为这丫头是锦芯玉的女儿,他便这般视若珍宝…
“父皇三思!”
“药?”
初雪冷眼看着,并非好心替人开脱,而是知道事情确实与这女子没什么干系,不过是被人利用。
“圣上明察,这分明是诬陷!”回过神的程夫人跪在程四小姐身旁喊冤,心里也是慌乱一片,怎么会这样?簪子怎么会有毒?谁动的手脚?
原本还极力狡辩的端贵妃瞬间乱了心神,为了避嫌,这才在程家也安排了一个,可是她根本没让淬毒,深宫多年,瞬间就知道着了道。
粉碟也好,这些公子小姐发病也罢,处处透着古怪。
粉碟药引在皇后身上,而这淬毒的簪子是程家小姐的,程家是端贵妃的娘家,这下,太子和素王同时拉下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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