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周念。
他喜欢听到她的声音，看到她在自己的视线里。
哪怕她常常一整天都不说话，可没关系，有她的味道和气息就好。
有些人生来，就像是空气和阳光一样，看起来不起眼，看起来好似不重要，却必不可少，并可以拯救像他这样的重症患者。
“在看什么？”
乔自后拥住周念，他的手指依旧有些凉，这样的天气里，周念都穿了薄衬衫和牛仔裤，可乔仍穿着厚重的衣袍。
周念没有动，只是依旧保持着刚才仰头看着天空的姿势。
乔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：“今天的天空很蓝。”
周念站起身，将他的双手推开，然后转身向小楼走去。
乔站在原地，看着周念瘦的如纸片一样的背影，他又想起医生说的那些话。
如果继续放任她这样下去，早晚都要出大事。
他把周念带回来，并不是想要守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的。
虽然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的尸体也几十年几百年的保存下去。
可他还是更喜欢鲜活的周念。
“念念。”
乔忽然轻轻唤了她的名字：“我们出去度假吧。”
他向她走去，一直追到她身边，再次握住了她的手：“爱琴海，瑞士，土耳其，你喜欢哪里？”
周念的耳边是风吹来的温软声音，她记得不久前，徐慕舟也曾说带她去看海。
她没有见过海，她很想去看看海。
如果她还能回到徐慕舟的身边，她还是要把第一次看海留给徐慕舟。
如果她回不去了，她宁愿一辈子都留着这个遗憾。
周念依旧不说话，用力摇了摇头。
她再次甩开乔的手，乔却更紧的攥住了她的手：“念念，下周，我们举行婚礼，好不好？”
他曾经问过哥哥，为什么执意要带走荽荽，还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哥哥曾告诉他，留住一个女人，最好的办法，最浪漫的办法，就是给她一个婚礼。
没有女人不喜欢浪漫的盛大的婚礼。
周念忽然激动了起来，她死死咬着下唇，用尽全力甩开乔的手：“我有丈夫，我不会参加你的婚礼！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和你的丈夫已经签了离婚协议。”
“那又怎样！签了离婚协议没有拿到离婚证书，他还是我的丈夫！”
“你就这么讨厌我？”
乔的表情依旧十分的平静，倒显得周念情绪格外的波动。
“像你这样的变态，疯子，谁会喜欢你！”
乔的双眸就像是蔚蓝的海面，他上前了一步，用他柔和的瞳仁望着周念：“那你可以教教我，怎么去做一个正常的人，如果我成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，你会不会有一点喜欢我？”
周念忍不住冷笑了一声：“你让我相信一个双手沾满血的刽子手想要做一个正常人？”
乔平静而又克制的望着周念：“你可以试着相信。”
周念笑的眼泪都出来了：“所以，你想学着去做一个好人？”
“不是好人，我可以先学着做一个正常的普通人，至少，你就不会再讨厌我了。”乔很认真的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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