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自然是大事。
谢铭月怡然自得:“不然呢?”
韩雨泽放下茶杯,神色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:“父皇昨夜拟了一道圣旨,要封你为妃,圣旨还未宣召,方公公连夜给本王传的消息,定是千真万确,也不知道父皇是回光返照还是中了什么邪。”
谢铭月闻言,毫无波澜。
却是王启同有些急了:“离早朝时间还有一刻钟时辰,你现在去截下圣旨还来得及。”
谢铭月不急不缓的语调:“晋王殿下,要一起用早膳吗?”
国师入宫,不得干政,他父皇一只脚已入土,姑且不说那圣旨是不是他父皇的意思,不论是谁,都是来意不善的,她倒好,根本没当一回事。
“你竟还吃得下。”
谢铭月反问:“我为何吃不下?”
如此淡然,好似胸有成竹。
王启同问:“你可有后招?”
她摇摇头,让人传膳。
他失笑,见谢铭月淡淡然神色,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反应过激了: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”
正好,膳食传来。
谢铭月一脸认真,不像开玩笑的样子:“殿下,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胡言。”
王启同:“”胡言指的是她是皇帝?还是他是太监?
早膳后,离早朝的时间,近了。谢铭月让小悦取来御寒的披风,要出殿去。
“主子,您要去金銮殿?”
谢铭月摇头,系好衣领的缎带。
还有什么事比阻止那封妃诏书还要紧?小悦不禁问道:“那您去哪?”
“永延殿。”
“去永延殿作甚?”
“等人。”谢铭月浅浅笑了笑,戴上兜帽。
辰时两刻,金銮殿上,帝令诏书下,再纳新妃。
永延殿内,香炉生紫烟,袅袅升起。
珠帘叮当轻响,被撩开,一双缎面锦靴踏进来。
谢铭月缓缓抬头,那脚步便顿住了。
“阿、铭月。”
珠帘落下,来回荡开,落在上官修昊的大氅之上,他愣了一下,便低下了头,拉了拉兜帽,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。
她从椅上起身,走过去:“我等了你许久了。”
上官修昊转身就走,她抓住了他的衣袖:“你若再躲我,我便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他身子僵了一下,侧着身子,不抬头,也不看她。
谢铭月走到他面前,沉默了良久:“我还以为你出事了。”
声音,有些哽咽。
本来不委屈的,见了他,便委屈了。
她红着眼,看着他,看着他蓝色的瞳孔。
“我、我错了。”他还是不会哄人,就会跟着她眼红,“铭月你别哭,别哭了。”
上官修昊抬手,捧着她的脸,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泪,那指上尖利的爪子却暴露无遗,他下意识便要缩回手,却被谢铭月抓紧了手腕,缓缓拉到了眼前。
一双手,剔透如玉,骨节分明,比之女子还要精致几分,却唯独那长长的利爪,很突兀,锋利极了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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